李鸿儒连连发声,唐皇的口中只剩下了一句句简单词汇。
朝廷文武被诛杀得干干净净,这让对方似乎没了什么发挥的余地,只是简单重复,又不断向李鸿儒靠近。
双方一直保持着十步的距离。
这是李鸿儒一个冲刺便能打击到唐皇的距离,也是对方需要不断挪动靠近的距离。
彼此的距离一直保持恒定,但李鸿儒心中一阵阵发毛的感觉传来。
他天眼扫过,只见唐皇手中贞观剑不断有挥舞,但剑术又有着怪异。
dquo这不是帝王该有的剑术rdquo
没有阵法主人的掌控,这种幻术的成型更多是依托个人的认知形成,又夹杂了阵法运转的一丝作用,李鸿儒与唐皇极为亲近,但唐皇在他面前舞剑的次数并不多,也少有这种怪异的剑术。
若说尉迟恭等人具备足够的威能,又有一些武将则难有一回合之力。
李鸿儒隐隐中只觉自己抓住了一些内容,但又难于完全抓住。
他看着乱舞贞观剑的唐皇,心中发毛感愈盛。
dquo莫非你在打击我的本体不成rdquo
天眼注目唐皇每一道剑术的打击,李鸿儒只觉从中看出了一些打击的雏形。
他虽然没有站在唐皇的身前,但李鸿儒只觉唐皇似乎在不断持剑抽打。
这更像是唐皇围绕着一个固定位置的身躯来回殴打。
dquo似乎heipheiprdquo
只是想到苏烈莫名其妙的受伤,又难于琢磨清楚的异样眼神,李鸿儒有了一些明悟。
他撤下手中凝聚的鸦九剑,身体一晃下已经落到了唐皇身前。
贞观剑落下时,李鸿儒身躯迎了上去。
这是他观测数次后心中有着的雏形,若对方在殴打他的肉身,他此时的姿势就应该如此。
心身合一的感觉传来,李鸿儒身上元神光华齐齐冲刷。
意识回归肉身,李鸿儒眼前幻象齐齐褪去,漫天灰雾重显眼中。
在他的眼前哪有什么唐皇。
李鸿儒只觉肩膀上一道风浪传来,这让他肢体刚欲一动,又有着硬生生的忍住。
dquo破法rdquo
两步距离的空间陡然显出。
李鸿儒回头注目,只见身后一个木头人提着一根木棒砸下。
砸打背部的痛楚感觉传来,这让李鸿儒几乎欲要向前趔趄前行。
他屈膝一顶,膝盖仿若撞击到金铁的刺疼感传来。
等他伸手一缠,右手已经拉上了木棒。
这是他在文气元神下依靠肉身的力量硬生生强行拉扯。
只是僵持了一秒,木头人手中的棒子被他气力直接拔出。
这让木头人身躯有着僵硬,腿脚缓慢挪动,只是稍微退后,木头人已经隐入了灰雾之中。
dquo也不知是什么能工巧匠打造出来的rdquo
身体能承受这种木棒的捶打,对李鸿儒而言,木头人的力量并不算强。
但木头人夹杂在阵法中充当护卫,已经不知运转了多少年,甚至于融合在阵法的形成幻术中,这让李鸿儒只觉有着了不起。
dquo苏哥应该是被这种木头人边打边走,才落到身体受了创伤rdquo
李鸿儒拿着强行夺取到手的棒子瞅了瞅。
这根木棒材质宛如金铁,是他早年找到的第一种适合太吾的木材降龙木。
对诸多大修炼者需要极为爱惜爱护的法宝之木,但在紫霄宫中被打造成了整个木头人法宝。
这是极为奢华的造设。
这种木头人或许并不止一件。
李鸿儒一时不免觉察出自己来到了充斥风险的机缘之地。
“沈兄”
“嗯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