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这些大人物的案子就是麻烦啊”
“咱们什么关系都没用,那都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”
“你们怎么不说查大人物的案子轻松,他们有咱们没有的关系啊”
“我就一直不懂了,这王大人官职比咱们袁大人还低,他怎么就是朝廷的大人物呢”
“你不懂的事多的很,别只看咱们朝廷这种表面官衔”
“对,就跟出外打仗一样,你官职再高,跑到军团里也只能当副将,谁和谁更厉害,那不就很清楚了。”
“卫国公早年的官衔是四品五品,但只要出征,他就是领头的”
“为什么陛下不升到一品他升到一品了,以后怎么升,我跟你们说朝廷的潜规则,这些有能耐的升官都特别慢,要不没法整”
府邸中,捕快们没法查下去,只能八卦闲聊。
在此时的观星楼中,也有一场热议的闲聊。
这其中涉及裴守约,又有长孙无忌应约而来,也有在观星楼中下来找同伙的褚遂良。
观星楼中,裴守约的声音激昂有力,屡屡的开口都击中了褚遂良心房想吐声的言语。
“守约真是栋梁之才,看到的祸患远比咱们想象中要多”褚遂良赞道。
“是啊是啊”
长孙无忌点点头,他也任由裴守约在那儿口吐悍妇。
背后议论到这种程度,帝王们应该没法忍。
“咱们应该早点将那悍妇揪下来,让她恪守本分,不要在后宫搅风搅雨不得安宁”
“说的没错”
“后宫不宁何以安天下,守约你说的真棒”
“咱们明天就奏一本子上去,最好能罢掉那个武昭仪”
“成”
看着脸色同样激昂的褚遂良,长孙无忌只觉这老官儿脑袋有问题。
他圆滑识利,褚遂良秉公职守。
两人的性格有全然的不同,这也是唐皇挑选顾命大臣时的做出非同质化的选择,便于相互钳制。
这让褚遂良对一些事情固执己见,极为注重儒家中一些糟粕的坚守,近乎用圣人的标准来要求帝王。
这其中甚至还有拿唐皇做出的对比。
这是褚遂良屡屡拿出来劝诫和训诫新皇的利器。
“这家伙就是太正了一点,若心思歪一点就好了”
长孙无忌干什么,褚遂良就干什么,两人分工不同,但搭配得极好。
褚遂良猛打猛冲少有畏惧,也让长孙无忌难有什么回旋的余地。
譬如他试探新皇,想询问取一枚长生药,褚遂良随即跟上,这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分了一枚。
譬如他监斩众皇室弟子,褚遂良也在其中出力不浅,木已成舟时,长孙无忌甚至不得不收拾烂摊子。
事情只要他起个头,褚遂良就能完成中间接替部分,而后他顺利完成收尾。
眼下显然也是如此。
长孙无忌另一具身体将手中的茶杯放下。
他透过窗户向上,能看到来寻的袁公瑜一脸愕然。
又有面无表情的李鸿儒在一旁。
则是不停地在擦汗。
在观星楼的这一层,一切适逢其会得正好。
“沈兄”
“嗯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