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守在大雁塔外,圆测僧人注目着大雁塔中讲法的李鸿儒,一時只觉有面對佛祖的高深感觉。
越基础的事情难度越高,后人看上去简单,但一切是建立在已知的基础上。
想將基础打造到圆润的地步很难,想开創不同行业的基础更难。
若非如此,众人也不會十余年依舊没有满足李鸿儒的要求。
圆测僧人往昔也认為李鸿儒的要求有些無理取闹,面對完善的典籍屡屡不满。
等到李鸿儒讲佛经,他才觉察到了李鸿儒的高标准要求源于什么。
这甚至對他都产生了一丝启迪。
圆测僧人刚想將自己心神也沉入跟随,只見大雁塔外一處板巖地面被打开,又有新皇从通道中走出。
圆测僧人轻吁一声,新皇目光掃过,只見大雁塔中朵朵五彩佛莲坠落,又有李鸿儒口吐莲花讲述佛经。
“气息悠长深远,當永竭不败,愈战愈勇”
新皇踏出通道,他看着眼前从未有过的場面,見到陈祎闭目沉醉于其中,他脸色来回变化時,又有静心坐下。
一册经文讲述完毕,新皇只觉心中感悟自然生出,隐约中通透了一些對修行道理。
他深深唿吸一口气,正欲要求李鸿儒终止讲法,让陈祎清醒替他念诵心经,只听李鸿儒口。
这让他头脑中的杂念瞬間平息了下来。
在李鸿儒的口中,讲述的正是心经。
陈祎往昔念诵得新皇昏昏沉睡的心经,在李鸿儒嘴中又变了另外一种模样。
新皇只觉相较于此前含煳难懂的心经,此時多了一丝通俗易懂。
“只是短短一年,王学士心经就到这种开坛讲法的水准了”
距离李鸿儒带回心经的時間不算长。
李鸿儒往昔念诵过心经,新皇對此并不惊奇。
但他诧异的是李鸿儒在佛经上的水准。
有陈祎的對比,往昔的李鸿儒只能算是通晓心经的半吊子。
而在此時,李鸿儒在心经上的水准已经超出了陈祎。
同屬于佛经上的修行,倘若要新皇去做比较,新皇只觉这類似于如来佛祖對比弥勒佛祖和金蝉子等人。
在李鸿儒念诵佛经水准上,这或许已经接近了佛祖。
“沈兄”
“嗯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