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公子，你好像有很多心事。”</p>

李园内院，桃桃注意到眼前小公子的神色，关心地问道，“联姻的事，不是已经解决了吗？”</p>

“我在想文妃之事。”</p>

桌子对面，李子夜转了转手中的棋子，回答道，“慕青进宫很久了，应该和文妃摊牌了。”</p>

“小公子，我不明白，为何文妃娘娘要瞒着十一殿下，她会武的事情。”</p>

桃桃不解地问道，“文妃娘娘表现出自己五境大修行者的身份，对十一殿下来说，不应该是一件好事吗？”</p>

皇权争斗，后宫妃嫔的势力和出身，毫无疑问非常重要，不过，像文妃这般，出身普通，若自身实力足够强大，同样也能给十一皇子加分不少。</p>

“文妃，应该有难言之隐。”</p>

李子夜将手中棋子在手指甲转了好几圈，冷静分析道，“从文妃参与夜鬼制造一事来看，文妃应该是商皇手中的一颗暗子，真实身份见不得光，夜鬼一事，只不过是文妃这些年奉命做的其中一件肮脏事罢了，她不让慕青知道她的事，十有八九是不想慕青卷入其中。”</p>

“若真如小公子所猜测的这般，那十一殿下恐怕从最开始就不可能有任何登临太子之位的希望。”桃桃神色震惊地说道。</p>

皇室最重颜面，文妃做的那些事，若不想被人察觉，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文妃。</p>

一旦十一皇子走上太子之位，那文妃必然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，很多事，恐怕就无法隐藏。</p>

更甚者，文妃做过的那些事暴露，大商皇室，彻底成为天下人眼中的笑话。</p>

“慕青，本来就没有什么希望。”</p>

李子夜神色平静地应道，“这一点，他自己肯定也有所察觉，太子之争，说到底是圣心之争，此前，大皇子、三皇子夺嫡之时，他没有办法，不得不去争，因为那个时候，不论大皇子还是三皇子上位，他和文妃，都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。”</p>

“那小公子，让十一皇子去和文妃摊牌的目的是？”桃桃不解地问道。</p>

“确定我心中的疑问。”</p>

李子夜回答道，“然后，尽可能把文妃拉到明面上来，至少，对我们李家来说，文妃不能再像从前那般是一颗一无所知的暗子，否则，后患无穷。”</p>

“原来如此。”</p>

桃桃听过小公子的解释，面露恍然，没有再多问。</p>

就在李子夜和桃桃谈论文妃之事时。</p>

文轩院，荒废的园子中，慕青听过自己母妃的解释，多年的疑问，终于解开大半。</p>

母妃，是父皇的一颗棋，一颗见不得光的棋。</p>

所以，他这个皇子，同样也不能太过引人注意，最好，一生碌碌无为。</p>

“不要怪母妃。”</p>

园中，樊文真轻声一叹，说道，“母妃，没有选择。”</p>

“若一切如母妃所言，这座园子，恐怕也有不少秘密吧。”短暂的震惊后，慕青压下心中的波澜，沉声问道。</p>

“后宫中，所有见不得人的事，最终的归宿，都是这座园子。”</p>

樊文真也没有再隐瞒，如实回答道，“包括，那些突然失踪的嫔妃、宫中内侍，皆会埋葬在这座园子中。”</p>

“都是母妃杀的吗？”慕青神色沉重地问道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