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栀背挺笔直地坐着,陈路周则靠着,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她耳后,她耳朵很红,软软的。陈路周眼神松散温柔地盯那看半会儿,调侃了句,“骂你什么了,给我栀总耳朵都骂红了。”
徐栀不知道自己耳朵多红,只以为陈路周开玩笑,将话原封不动地复述出来,“说让我出门不要带按摩器,哇,我当时好尴尬,我只好掏出来说,不是按摩器,是我朋友的手机,结果它、就、停、了”
陈路周直接整个人呛住,“徐栀,你在跟我开黄腔”
“不是,我在跟你要精神损失费。”徐栀坦诚说。
陈路周就知道,人靠着,捞过手机,款很大,“行,要多少”
“你有多少啊”
“我有五百万,你要吗”他很好脾气也大方地说。
徐栀很理智,“合法的话,我就要。”
陈路周笑了下,手机锁上,拎在手上心不在焉地一圈圈转,开玩笑看她说:“这么大笔钱,你想要合法也很难,除非咱俩结婚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徐栀反应很快。
“你还嫌弃上了,有五百万的是我,不是你再说,谁要跟你结婚,你想得到很美。”
“啊,我是说我还没到就法定,你也没到吧。”
“到了我也不结,国家提倡晚婚晚育,优生优育,好好赚钱吧,没钱你拿什么养孩子。”
原来陈路周是这个路子。徐栀想,晚婚晚育,优生优育。
话题戛然而止,外面的暴雨也停了,淋漓的雨水在路灯下泛着光。
大约过了五分钟,电视机上的画面已经跳到了午夜新闻联播,主持人正在播报明天高考出成绩的事情,徐栀又悄悄看了他一眼,“陈路周,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“说。”他有点困,眼皮冷淡地闭着,压根没看看电视。
“就莹莹,”徐栀心说,莹莹对不起,我先随便试试,“她最近可能喜欢上一个男生”
陈路周这才睁开眼,叹了口气,朝她看过去,眼神没什么情绪,“我说呢,今天怎么突然赖上我了,想在我这取经蔡莹莹喜欢谁啊朱仰起”
“这不能说。”
陈路周斜她,脑袋仰着沙发背,后颈托着,又转回去,闭着眼懒洋洋地说:“行吧,想追还是干嘛”
徐栀事无巨细,娓娓道来:“也不是想追吧,就是想跟他继续当朋友,怕说了就没法当朋友了,这个男生我觉得他也挺渣的,一会儿对人好得不行,一会儿就几天也不联系,忽冷忽热。身边好像也有女性朋友。”
陈路周:“这不是海王是什么。”
徐栀:“是吧,我觉得他挺渣的。”
陈路周嗯了声,捞过一旁的遥控器,浑然不觉地建议说:“跟蔡莹莹说,玩玩就行了,别太当真。”
徐栀哦了声,“你现在心情好点了没”
陈路周:“干嘛不好你能怎么办”
徐栀想了想,看了眼天色,发出诚挚的邀请:“我带你骑摩托车吧,特别刺激。”
“不要,你怎么天天无证驾驶啊,”陈路周敬谢不敏,裹紧身上的黑色毛毯,实在撑不住了,“你要还不想走就自己看会儿电影,这电影还行反转很多,我有点发烧不陪你了,进去躺会儿,要走就过来叫我,我送你回去。”
“冰箱里有酒,想喝自己去拿。”他补了句。
说完,他从茶几上掰了颗感冒药刚要塞嘴里,突然想起来之前喝酒了,直接吐了,都没来及反应,直接去端旁边的水杯,漱了漱口。他喝完,才反应过来,桌上的水是徐栀的,他没给自己倒,刚就倒了一杯,杯口还有徐栀的口红印。
徐栀还不忘记提醒他一句,“是我的。”
陈路周嘴里还含着水,面色沉着冷静,囫囵应着:“咕,咕咕叽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他把水吐掉,又口齿清晰地重复了一遍。
徐栀:
毯子直接掉在地上陈路周也懒得捡,大脑行将就木的转着,喉结无奈地滚了两下,才解释说,“我是说,我喝完才知道,现在吃亏是我,你不用这副表情。”
“难道我要高兴”
“也不用,”陈路周这才去捡地上的毯子,很快又找回了场子,非常找打,“咱们那个五千还作数吗多少我也算亲了你一口,虽然是间接的,打个折吧,两千五行吧你微信发我就行。”
徐栀眼疾手快拿起杯子,也喝了一口,找场子谁不会。
“可以了吗要不我再来一杯,你倒找我两千五。”
“”
“沈兄”
“嗯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