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7、第97章(1 / 2)

在前去看热闹的路上,苏瑶还特意看了一下规定。

一收到比赛结束的通知即可离场。

话虽如此,却也没有强求,或是指定必须要在规定时间内离开。

所以或许她能钻个空子当观众。

反正不干预人家比赛就好了。

“......是芬里尔吗?”

同一时间, 许多人也都在眺望寒流爆发的方向。

另外两组旗子被夺走的、且自己受伤不是很重的选手,都支棱着爬起来,扑闪着破破烂烂的翅膀,向天空飞去。

其中一组还和某位奥莱公爵相遇了。

“好巧,你们也是去看热闹的?”

苏瑶向他们笑了笑。

那组的队长摆摆手,“哪里哪里,我们技艺不精,经验也少,难得有这种机会能现场观摩高手们的战斗??”

她说得很客气,也不忘对面前的人恭维一句,“只可惜您和萨利克公爵的战斗,我们只能去看回放了。”

“其实我刚刚在挨揍的时候都忍不住分出精神力去看了??"

另一个队员小声说道,“那绝对是我现场观看的战斗里最精彩的一次了!”

苏瑶都有点分不清这是恭维还是真话了。

“......这是芬里尔吧?”

“嗯,好像是莱纳?”

“他姐应该也在??”

人们能感应到越来越清晰的精神力波动了。

那四位都相继停了下来,不敢再继续向前。

对于受过训练的高手们而言,在一对一或者至少不是大群体团战的情况下,往往不会将力量气息泄露得太远。

除非是故意要警告外人别接近。

否则若是只专注于战斗,通常不会这样浪费自己的力量。

因此这一队人停留的地方,距离真正的战场已经不算很远了。

大概还有两三公里。

足够他们将感知触角伸过去。

苏瑶继续前行。

她身上的伤都在好转,虽说仍然很不舒服,但看看热闹应该也没问题。

随便点开光脑看了一眼,发现一些消息已经流传了出去。

??来自已经被淘汰的某些参赛者。

他们远远望见了萨利克公爵和苏公爵的战斗,甚至拍到了那遮天蔽日的毒雾烟海,因为距离太远也没照到人。

因为和主办方的某些协议,他们不能放视频,只放了那些乍看让人不明觉厉的图片。

接着就有一大批人涌到她的账号里,询问她比赛的结果,以及是不是打赢了谢伊。

苏瑶发了个胜利通知的截图。

这等于默认了。

评论区顿时变成了欢庆现场。

“哈哈哈哈我看他们这次还说什么!不是都说狮蝎火弱吗,两个玩火的都给毒没了??”

“卧槽我好想看视频啊,公爵阁下有没有先行版给我康康,看他们发的图片这一场应该很爽吧!”

“哇靠之前打双胞胎有人说打小孩,打王储有人说打的是混血统,这次呢这次呢这次呢,黑子还有没有借口了!"

“笑死了,你们等着吧,王储粉还会绞尽脑汁来洗的,搬出什么猫打鸟优势之类的幽默理由……………”

“不是他怎么还有粉啊,到底粉他什么………………”

“楼上之前有个觉醒发疯杀人全家的罪犯,因为长得好看都有一堆粉呢,天天搁那洗,这有什么奇怪的………………”

在山城的高地上,陡峭崖壁簇拥着一座大湖。

山岩石罅里流泻出泉水,飞瀑倾落而下,如喷珠碎玉,卷起千堆霜雪似的浪花。

湖畔矗立着一座八角玉石高塔,飞檐斗拱,崇峻巍峨,塔顶没入山峰上方漂流的云雾之中。

她远远看到了熟悉的身影。

白发少年气喘吁吁地跪坐在地上,周身环绕着寒风霰雪,发间凝结着细碎的霜花。

他那俊秀的面庞一片惨白,脸侧却又有几近干涸的血迹。

背后展开的两对纯白翅膀上,翼膜被撕出数道裂口,还蔓延着焦黑的烧灼痕迹。

打眼一看似乎伤得不重。

然而他整个人一直在小幅度颤抖,甚至几度想站起身,都没能成功。

“......亲王殿下,”莱纳咬着牙抬头,“难道你们小队看到的规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?你们需要三个旗子才能??"

金发青年站在塔楼前方。

他苍白的皮肤笼罩在朦胧柔光里,那闪银流金的鬈发在风中飘扬,淡紫色的眼眸映着绀宇青空。

“......不,"希瑟淡淡道,“只是我的队友们理解错了我的意思,我让他们去外面一个抢夺旗子,而他们分头行动,每人都带回来了一个。”

苏瑶在高崖上降落,遥望着湖边的战场。

那座高耸的塔楼的楼顶,坐着一个墨绿色长发的年轻人。

它那张甜美的娃娃脸上神情放空,似乎正在望着天空发呆。

一根翠绿的藤条从衣摆下伸出,卷着三个旗子,同时懒懒地打了个哈欠。

苏瑶一眼认出这是希瑟的植物队友。

从规则来说,抢夺更多数量的旗子不会加分,但也没有被禁止。

如果有人这么做了,只会导致更多人被淘汰。

但这已经是半决赛了,实力稍微差一些的人,本来也就该在这里离场。

“......而我的队友们也没有犯规。”

希瑟继续道,“您也可以按着比赛规则再抢回来。”

他的表情和语调都很淡漠,也听不出多少讽刺的意思。

然而谁都知道,莱纳是不可能做到的。

苏瑶曾经见过莱纳的队友们,血统等级都不高,在这一轮比赛里,恐怕既不能守住自家的旗子,也不能从别人手里抢旗子。

希瑟的队友就是另一回事了。

哪怕只是那个绿毛,也足够吊打莱纳的三个小伙伴。

看起来就是在莱纳出去抢旗子时,自家的旗子因此失守了。

但莱纳既然选择和朋友们组队,恐怕也该能料想到这种事发生。

“......您说得对。”

白发少年闭了闭眼,“而我正打算这么做,恕我冒犯,亲王殿下。”

希瑟轻飘飘看了他一眼,“您恐怕很难冒犯到我。”

这句话相当于在说你伤不到我了。

莱纳并没有生气。

他知道自己和法夫纳亲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差距,但他也并不认为自己连伤都伤不到这个人。

只是无论他怎么想,也不至于被这种话激怒。

“......那我们只能试试了。”

白发少年的轻语声被冰风吹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