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相果真是好人呐!
自己下回再也不和他对着干了。
长公主收回脚,理了理鬓发,似笑非笑地望着裴文运。
“夏家公子在文春阁与友人吃酒,言辞间对余姚县主多有冒犯。”
“我儿口拙,挡不了他们那伶牙俐齿,就只能上手阻止了。”
夏少卿涨红了脸。
“既然是吃酒,酒醉之言,岂能当真!”
韩长祚眨眨眼,说话声音非常小。
“可是……我觉得,就算是喝醉了,也不能说那样的话呀。”
“娘曾经同我说,不可对女子无礼,否则有碍她们声誉。”
韩长祚看了看长公主,在母亲的鼓励下,胆子也大了起来,声音也响了。
“余姚县主于国有功,更不能妄议。”
夏少卿气笑了,指着韩长祚质问。
“臣斗胆问一句,臣的孙儿究竟是如何出言冒犯余姚县主的?竟惹得韩公子动了这样的肝火!”
“韩公子可知,臣孙儿的右手叫利刃给穿透了,彻底废了!”
韩长祚心里快把孟白龟给戳死了。
她倒是解气了,却要自己背黑锅。
想起孟白龟那张小人得志的脸,韩长祚气得不要不要。
他抬眼去看气得满脸通红的夏少卿。
气不顺,心不平。
就拿你这老头子出出气。
韩长祚嘟囔道:“那不是我干的。我出门没带刀剑,哈都他们也不会用刀剑伤人。”
“就夏公子那身板儿,我们几个光靠拳头就够了。”
长公主清了清嗓子,心虚地别开眼,看向其他地方。
夏少卿险些一口气没上来。
他孙儿被人打了不算,殴打者还出言侮辱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