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鄂略欠了欠身。
“冒昧上门,叨扰了。”
乐陵侯不擅长与崔鄂这样的人交际,直接甩给了自己夫人去处理。
心里却是嘀咕上了。
之前就听说崔氏的家主在江南修道,现在看来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。
就是距离上回两家结亲,已经过去不少年,看着老了不少,身型也瞧着干瘦了。
唉,少年催人老哇。
前日自己同余姚县主送来的那些妾室胡闹时,也有力不从心之感。
不过那个可心的倒是叫人心生怜意,温温柔柔软乎乎的,抱在怀里熨帖极了。
乐陵侯跟在乐陵侯夫人和崔鄂身后,独自浮想联翩,就连他夫人叫他都没听见。
乐陵侯夫人脸上尴尬了一瞬,很快就调整了表情。
“侯爷,妾身带崔家主去见一见儿媳妇。”
“啊……哦,哦!你们去,你们去吧。崔家主,您自便,您自便。”
崔鄂仿若没留意到方才的机锋,又似乎对这些并不在意。
反正乐陵侯夫人并未在他脸上看出什么特别的来。
既没有嘲讽揶揄,也没有同情怜悯。
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,都和他无关。
乐陵侯夫人摸不准崔鄂的性子,应对起来越发小心谨慎。
“原不是我想要拘着儿媳妇,只是京中人人都知道,余姚县主岂是能轻易得罪的……”
崔鄂不急不躁,耐心听她说完话。
“夫人想的很对。”
自己说了一大通,只换来了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,乐陵侯夫人自觉颜面扫地。
又不敢当面怼回去。
这可是崔氏的家主。
谁知道要是自己忍不住,会给乐陵侯府带来怎样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