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设他们跟一位上年纪的人打听,对方或许能认出魏春平。
也许那位村民会指着小水库:“一直往前走,别回头,下去大坝就到了”
魏春平两口子根据年轻媳妇的指点,终于找到了大仓的家。
转过胡同口,就看到人来人往,很多人出出进进的,一个个喜气洋洋,十分热闹。
他们知道,这就是大仓家了。
看着一拉溜两处新房子,两口子心里酸溜溜的。
没想到大姐家日子过得这么好
尤其是走到门口,王翠花看到了那辆切诺基。
简直就是新仇旧恨加上酸溜溜一起涌上心头。
就在前几天,大仓开着这辆车差点谋杀了他的亲二妗子。
连尊老爱幼都不懂的人,还叫人吗
可是愤怒又有什么用,现在两口子的情况是,人在矮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就在两口子准备进门的时候,突然被人拦住了。
是大仓的大妗子。
一看春平两口子来了,大妗子惊讶极了。
她拦住小叔子和兄弟媳妇:“你们俩怎么来了”
王翠花脸涨得通红,她真的希望地上有条缝让她钻进去。
扭曲着脸强笑道:“嫂子,今天不是二仓订亲,我们来喝喜酒”
“啧”大妗子发出一声惊叹,“你们和他大姑这么多年不上门了,现在突然来喝喜酒。
他大姑知不知道
要是进去他大姑把你们撵出来怎么办”
王翠花干笑着怒道:“俗话说杀人不过头点地,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。
我们提着这么多礼物,包了两个大红包来的。
我就不信他大姑能把我们撵出来。
难道给她脸她还不要脸了”
“啧”大妗子再次发出一声惊叹,“阳阳他娘,就你这态度,进去非打起来不可。
你们千万别进去,我先进去和他大姑说说。
最好让咱爹和咱娘也一块儿跟她说。”
魏春平扯了扯老婆,低声说:“嫂子说的也对,咱俩先去那辆车后边等一等吧”
“我死也不上那辆车后边”王翠花突然怒吼一声。
然后噔噔噔顾自走到一个柴禾垛旁边,气鼓鼓岔开腿,做出很牛掰的姿势。
大妗子急匆匆就跑到里边去了。
家里来了不少客人,人来人往的,乱哄哄的。
大妗子一时找不到大仓娘。
就一间屋一间屋地伸头,嘴里还问:“看到大仓娘没有,我找她有急事”
别人就问:“什么事这么急”
“大仓他二舅和二妗子来了”大妗子说完这句话,又一溜烟去别屋寻找。
“沈兄”
“嗯”
沈长青走在路上,有遇到相熟的人,彼此都会打个招呼,或是点头。
但不管是谁。
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,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。
对此。
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。
因为这里是镇魔司,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,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,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。
可以说。
镇魔司中,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。
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,那么对很多事情,都会变得淡漠。
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沈长青有些不适应,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。
镇魔司很大。
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,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,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。
沈长青属于后者。
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,一为镇守使,一为除魔使。
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,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,
然后一步步晋升,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。
沈长青的前身,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,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。
拥有前身的记忆。
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,也是非常的熟悉。
没有用太长时间,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。
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,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,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,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。
此时阁楼大门敞开,偶尔有人进出。
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,就跨步走了进去。
进入阁楼。
环境便是徒然一变。
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,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,但又很快舒展。
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,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