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船启航,朝着句骊国口岸不断行进。
“您提亲的情况如何”
看着李鸿儒孤身一人,渊盖苏文也有询问。
“成了,我买了很多衣服送礼”李鸿儒高兴道:“大娇和大娇的亲人都同意了”
“恭喜恭喜”
渊盖苏文勉强绷住了脸皮。
他是让對方對女子有心,挑一些合适的衣服隔三差五送個小惊喜。
但對方的方式显然极為粗暴。
在这种粗暴的方式下还能成功,渊盖苏文只觉對方真是走了狗屎运。
“我听说大娇的父母是秘境之主他們舍得將女儿送給你”渊盖苏文问道。
“我們打了一場”李鸿儒道:“那個叫公孙举的实力不如我,那個陶依然的也被我打跑了,大娇其他的亲戚非常祝福我們,同意了我們的亲事”
“大娇呢”
“她有點忙,说要給公孙举立一座墓才能再来找我,我就让她立墓去了”
“这真是”
正常人都不會干这种事情,但妖會干这种不正常的事情。
这是將提亲對象的父母打了,甚至很可能打到了重伤,才让其他人不得不同意了對方的提亲。
渊盖苏文觉得自己和尖牙魔君很亲近,但他不免也稍微维持了一點距离,免得这家伙脑袋里有哪根筋不對劲犯浑。
“您还能找到大娇嗎”渊盖苏文担心道。
“那小娘們不管怎么跑都逃不出我手掌心”李鸿儒摆手道:“你不用担心她跑远不回来,我在她身上留了手段,等到不耐烦將她再抓回来就是了。”
“那就好”
渊盖苏文點點头。
想到尖牙魔君提亲時對着一方圣地的秘境之主强行出手,他一時没了继續追问的心思。
他行事時不免也谨慎了两分,只觉宁可得罪通风魔君等人,也不想惹这种脑袋犯浑蛮不讲理的暴力妖。
“看,通风他們回来了”
大船临近港口之處,渊盖苏文伸手一指,李鸿儒只見远远的海洋中,九头魔君显了身體在海浪中不断穿梭前进。
在九头魔君的身體上,通风魔君和禺狨魔君相互侧靠,看上去状态不怎么好。
等到不断靠近,李鸿儒才看到这两個魔君一脸的苍白,身體受創不轻。
“通风和禺狨要死了嗎”李鸿儒喜道。
“差不多”九头魔君晃动脑袋回道。
“我觉得自己还能再救一救”
九头魔君的背上,通风魔君眼中闪过畏缩,强行支撑着自己的身體站了起来。
“苏文王,你前一阵拔了很多老参来炼药,还望你給我們一些大药来补身”禺狨魔君低声道:“我們去东海龙宫被纠缠住,被龙王請了二郎真君前来相助,才吃了这場大亏”
“二郎真君”
渊盖苏文一奇。
他并没有直接應下禺狨魔君的請求。
看着一脸喜色的尖牙魔君,渊盖苏文觉得對方似乎很想看着通风和禺狨死掉。
他一時不知要不要救禺狨魔君等人,只得將话题稍做轉移。
一些事情通风魔君等人可以做,尖牙魔君显然也能做。
若尖牙魔君成為倭国天王,渊盖苏文觉得事情或许會更简单一些,也能直接过掉东海龙宫的事情。
他注目着通风魔君和禺狨魔君,嘴里只顾询问二郎真君的相关。
“尖牙,你似乎想看着我們死”
禺狨魔君求助目光看向渊盖苏文,又渐渐轉向了在一旁的尖牙魔君。
“不是似乎,而是確实如此”李鸿儒點头道:“我现在就等着你們死掉,然后继承倭国的天王和天后位置。
”
“这是两個人的位置”禺狨魔君虚弱道。
“我不在乎,我一個人也能胜任”
李鸿儒拍拍胸口,禺狨魔君只觉心中在吐血。
他通晓人事,察觉极為敏锐,也直接感官出李鸿儒不加掩饰的恶意。
禺狨魔君能確定,對方確实在等着他們死。
这种心思影响到了渊盖苏文,让渊盖苏文迟迟没有應下施救的承诺。
“你不能这样”通风魔君恐惧道:“我們只是在背后查了你的人,你不能这样報復我們”
“说什么報復”李鸿儒摇头道:“我們只是挽救你們性命不及時,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們伤势轉成重伤,又到伤势加重后毙命,这种事情非常让我們感觉嘘唏和难过”
李鸿儒感慨了一番,又轉向渊盖苏文。
“他們是被别人打伤,这應該和我們没牵扯吧”李鸿儒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