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之敖曾经也想过,婚后他们一直没圆房,她可能会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殊癖好。
只是万万没想到,她会认为他不行。
想起上次在书房,她看见他吃药时那微微愣住的表情,他解释:“我那天头痛,吃的是止痛片。”
E......
止痛片能让一个不行的男人突然之间行了?
林遇梵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话,她也不好硬去揭穿,只道:“只是请老中医给你调理一下身体,没有坏处的。”
听罢,赵之敖愣了两秒,下一瞬,他直接翻身把她裹在身下,想让她见识见识,他这身子骨,需不需要调理。
林遇梵哪里想到“一言不合”他又来了。
而且又凶又猛,撞的她眼前一片白光,耳边是溪水汩汩,想求饶都发不出声来,最后只有闷闷的,咬紧唇也止不住的吟哦。
他以为这次能洗清自己在她心中“不行”的形象,至少她会认为自己丈夫威武雄壮。
可她却想,一定是药吃太多,过量了,才会这么能折腾。
必须必须必须要请老中医给他调理。
刻不容缓!
办完事他还一身力气,抱起她去浴室冲洗,在浴室强烈的灯光之下,累的有些坚持不住的林遇梵按在他那富有弹性的腹部肌肉上,她坚信,只要他好好接受中医调理,以他这么优秀的体质,肯定不吃药也能雄起的。
冲洗干净后,他把她抱回床上。一挨床铺她就睡着了。
睡的很沉,一夜无梦。
等醒来,外面天色才蒙蒙亮,摸过床头闹钟一看,还不到六点。
她只轻轻转身,下床去把窗户打开一点,外面的雾气随着凉风飘进来,带着淡淡的青草香味。
不知道是不是滋润的好,虽然身上有些酸痛,某个地方甚至都微微红肿了,但她整个身心舒畅,畅快急了。
一回头,发现赵之敖也醒了,正在看手表。
“我把你吵醒了?"
赵之敖声音略微嘶哑,“这个点,我本来也要起床。”
他每天早上都会去山道上跑步锻炼。
想起昨晚没说完的话,他问:“你说,杀我的三伙人里,有一个人姓熊是吧?”
“嗯。姓熊的公司合伙人。”
“昨天下午,我们一个合作公司派来的代表,姓熊。我发现,我跟他还挺聊得来。”
林遇梵略微震惊,原来这个姓熊的人是这个时候才开始出现的。
“那你怎么办?”
“我能怎么办?我不可能因为我老婆做了个梦,就找人把他杀了吧。不过这个人,我会派人一直盯着,你也不用担心。”赵之敖坐起身,手指按着眉心,轻轻揉了揉。
这个姓熊的应该还好对付,毕竟是外人。主要是赵彦晖,林遇梵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理。
或者可以把赵彦晖打发到南洋去帮赵之敖看着橡胶园,
林遇梵问:“二叔那边你打算怎么做?”
赵之敖看了眼妻子,问:“你觉得怎么处理好?”
毕竟是他们老五房自家骨肉至亲,林遇梵也不好给建议,“你不是不要我管嘛?”
赵之敖:“你一定认为,把他赶出港城是最好的,既可以分开他和祁云馨,也可以斩断他在这边的利益,可以挽救老五房的这些亲情。”
林遇梵刚想要点头,却听他话锋一转,“他是我二叔,我亲二叔。无论是金钱利益还是亲情关照,我没有半点亏待过他。如果他将来为了利益,伙同外人来杀我,这我接受不了,我赵之敖绝对不会就这么罢休。我绝饶不了他。”
他说这段话的时候,眼神中的失望和凶狠,是她没见过的。
但她理解他的心情,被自己的骨肉至亲背叛杀害,那是比她当初知道赵明杰夫妇杀了桂香还要难以接受的事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处置?”
赵之敖语气平缓下来:“继续把他留在身边,我倒要看看,他和姓熊的要跟哪个官员纠结,究竟想怎么杀我。”
赵之敖处事的方式跟林遇梵不一样,如果这是交给林遇梵,她首先会切断危险源头。
她担心道:“你这不是把自己置身危险中吗?”
增加生存难度,这又何必呢?她不理解。
赵之敖站起身:“我都提前知道他们要杀我了,如果最后我还是死在他们手里,那充分说明我无能,我是真该死,死了也活该。”
林遇梵:“......”
显然,赵之敖这种人是最倔强,最不听劝的,而且林遇梵也不确定哪种方式方法更好,说不定赵之敖这种做法,更有利于查明真相,斩草除根呢?
她也就不再劝,只不厌其烦地又提醒了一句:“我做的梦都是真的,但是梦里面跟我说杀人凶手是这三伙这个结论,则未必是真。跟我说话那个人,也可能是听信了流言蜚语。”
“我知道,你提醒过我。所以我更要查明真相。万一真正杀害我们的,不是他们呢?”
一切皆有可能的。
林遇梵点了点头,又问:“那二叔和云馨表嫂的事......”
“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。你也不要过度关注他们,以免被他们发现了。一切照旧。”
一切照旧。
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赵之敖说当做什么都不知道,一切照旧时,林遇梵竟觉得松了口气。
她确实不想伤脑筋去管别人的破事。
二婶被蒙在鼓里是可怜,知道真相也可怜,那不如就交给命运。
赵之敖准备回自己房间换衣服去跑步,他回头问她:“你要不要一起去?”
林遇梵没有运动的习惯,她知道自己跑不动,便摇头:“我就不去了。”
昨晚运动那么激烈,她现在是一身酸痛,让她跑步,还不如要她的命。
三个姨太太最近放弃了捧茶的伟大事业,都专心致志,认真研究起了打麻将的技术。
势要把大少奶奶从她们手里赢走的钱给赢回来。
打麻将技术很重要,但运气更重要。
这两天,林遇梵手气不好,两天都是一家输三家,但她们现在打的小,就算是这样,她们也就只是赚回来几十元港币而已。
所以,今天四人刚落座,四姨太便笑着提议:“哎,我们今天打大一点吧?”
四姨太这小心思,昭然若揭,谁能不清楚?
二姨太没敢马上答应,她先看向林遇梵,问:“我都随便的,主要看大少奶奶的意思?”
三姨太打牌显然也是随大流的,她说她也无所谓。
林遇梵今天心情甚佳,昨晚赵之敖给了她20万,虽然她未必会拿出来花,但有了钱就有了底气,她道:“那就打大一点。”
四姨太马上笑道:“好久没打美元了,不如今天打美元吧,老规矩打5美元的。”
众人都没有异议,开始砌牌摸牌。
二姨太最会察言观色,她看得出林遇梵今天心情好,脸上还红粉霏霏的,昨晚怕不是滋润的身心舒畅了。
“大少奶奶,你今天气色是真好,粉白粉白的,羡煞旁人。”
三姨太也不时往林遇梵这边看,大少奶奶这肤色,这五官,这身段,她是越看越羡慕,越看越喜欢,她难得附和了一句:“看来大少奶奶已经适应这边的气候和生活了。”
林遇梵今天心情好,男人虽然很重要,但主要还是因为,有钱。
她笑道:“还不是因为有你们天天陪我打牌。”
二姨太:“?”
三姨太:“!”
四姨太:“......”
这话,姨太太们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。
愣了一瞬,二姨太赶紧道:“能陪大少奶奶打牌,是我们的福气。”
说着,二姨太摸了个幺鸡,顿时心情大悦,这是暗杠幺鸡。
她把牌盖下,笑道:“暗杠。”
刚把四张牌盖上,就听见林遇梵说:“幺鸡?我杠上胡。”
二姨太“诶”了一声,历史重演!
一把牌林遇梵就?了她们八番!
而且打的是美元。
四姨太气得骂二姨太:“跟上次一模一样。冬萍姐姐,你不会打,叫别人打好了。’
二姨太也无语:“难道你能暗杠的时候,你不杠?关键是大少奶奶聪明,她能猜到我暗杠的是幺鸡。不是我不会打,是大少奶奶太厉害了。”
三姨太最先拿出40美金递给林遇梵,揶揄她们:“玩不起不要打。”
四姨太自认真实不讨好,她娇憨地跺了跺脚,这运势一旦逆转,今天大概率是要输大钱的。
果然,一上午,她们不止把前两天赢林遇梵的钱吐出去,还又倒贴了好些。
输的四姨太发誓以后只打2块港币。
吃过午饭,林遇梵坐车出去找了全港最知名的老字号中医馆,把症状跟老中医说完之后,给开了七剂滋阴补肾的中药,老中医叮嘱,吃药期间,切忌同房。
回家让桂香拿去煎熬,桂香问是什么药,林遇梵只说是治头痛的。
到了晚上,林遇梵亲自把汤药端进书房给赵之敖喝。
赵之敖甚是无语:“我没病。”
林遇梵哄着:“是,没说你有病。这是滋阴补肾的,没有病也可以喝。喝了身体更……………强壮。”
赵之敖:“!”
“就捡了七副药,这是我去找全港城最好的老中医开的。”见赵之敖似有所动,她又补了一句,“我亲自去煎熬的。我长这么大,没给谁熬过药。”
赵之敖看着老婆那楚楚可怜的模样,最终还是屈服,喝就喝吧,就当是喝补药了。
他端起药碗,一饮而尽。
林遇梵终于松了一口气,脸上露出欣喜的微笑。
作为妻子,她算是尽责了。
其实这药不苦,还有点甜。
赵之敖喝完,刚要说话,却听妻子说:“连着喝七天,医生说了,这七天时间不能同房。你注意一点。”